石头缝里蹦出个美猴王,这是《西游记》故事;贾宝玉生下来口里就衔着一块美玉,这是《红楼梦》故事。石是石,玉是玉,但人们常说玉石玉石,把二者联系在一起。这二者真有关联吗?
在远古时代,我们的老祖宗看到一些与众不同的石头,就用来装饰和美化自己。特别是到了距今一万年左右,人们发现了一种至贵至尊的石头,奉为真玉,用“它山之石”制作玉器,来祀奉上天。由此可见,玉,其实就是一种很特别的石头,只是经过人为的加工,分出了玉和石。这是人类的第一次玉石之分。从考古来看,古人已经具有了很强的分辨能力,做出的玉器用今天的审美来看也是无比精美的,可以说做到了“万年不落后”的境界。
到了东汉,许慎说“玉,石之美有五德者。”这是历史上最为精辟的玉定义,就是放到今天仍然不落后。同时,许慎还区分出了“石之次玉者”、“石之似玉者”和“石之美者”等四个不同等级的玉和石。在那个时代,人们已经给玉石分出了真玉、玉石和美石三个档次四个类别。而恰恰“石之美者”只是美石而与玉无关。依此逻辑推论,玉(真玉或者玉石)是美石,但美石不一定是玉。
但是,今天,无论是学者、还是行业本身或者是普通消费者,反而说不清什么是玉了。具体表现在两点:一是不少学者在提到玉的时候,都说“石之美者为玉”。这似乎与许慎所说的“石之美有五德者”不符,要么缺了“五德”标准,要么缺了“等级”区分。二是专家普遍不分岩石和玉石。怎么这么说呢?西方绝对不会把金刚石和钻石混为一谈,前者是一种矿物,后者是一种宝石,虽两者具有相同的化学成分,但从矿物上升到宝石是有严格条件的。就是宝石学里说的“宝石级”的概念。而目前,玉石界却没有这种界定,也就是没有“玉石级”的概念。所有珠宝检测站,只要是“透闪石”成分的统统出具“和田玉”的证书”,是“含钠辉石”成分的统统出具“翡翠证书”。这是商业利益的驱使,却使中国人对玉石的认识倒退了几千年,回到了“玉石不分”的原始社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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